◆ 生木明子
人啊,你从何时飘?又飘到何时?——题记
这是世纪的河流
阳光飘动的河流
人类的泪水、汗水飘淌的河流
张、王、李、赵飘起的龙的河流
朝霞飘成夕照 小溪飘成大海
飘成漫漫长长的岁月画卷
百年、千年、万年滔滔大江东去 梦一般的云雾啊
飘走了什么?飘起了什么?飘动着什么?
物质与精神 躯壳与灵魂
飘起诗的颂歌
科学,哲学,宗教,飘起生活的思考,一种本能的反思
漫漫长路 脚印飘着脚印
汗水飘着汗水 叶子飘着叶子,果实飘着果实,希望飘着希望
多少个过程才能飘满阳光?
我是这样的一片叶子啊
在周末夜晚的怀里
在离失望一米远的地方
一个稍息的姿势让双肩飘起的头颅
以思想的方式--飘动
浩浩太空 地球在茫茫宇宙间飘
世界以国家的名义,在一张版图上飘
并以竞争的方式飘上了高速路
亚洲人、欧洲人、非洲人
各种肤色 种族 信仰 都在经济这面旗帜下
飘啊,飘卷进 日益下沉的巨大的漩涡中
只有海平面 以飘的形式悄悄上升
是这样一个个飘来的早晨
到处飘着新闻,洪水,战争,地震
拉登,恐怖,自杀,飘成血,飘成燃烧的尸体
甚至在地球深处,也时常飘着瓦斯,用狂暴
收回一个个活生生的命啊(据说是去兑现煤炭的成本)
人啊,你从何时飘 又飘到何时?
大树飘走啦 你飘了么?
家园飘走啦 你飘了么?
面对躺着的路,站起来的路
你飘前者 还是后者?
上帝的微笑 贫民的泪水
你选择飘往何方?
日出飘出喜马拉稚的高度
泪水飘出苍茫大海的苦涩
独眼灯光飘出遥远的孤独
世界是不是在飘动中寻找死亡的借口?
失真的钉已挂不住一幅油画
一杯清茶还能飘出多少让人读懂的语言
我们站起来 收获真谛
是不是只有倒下去才能飘成不朽
我是这样一片叶子 以飘动的方式
叩问上帝 叩问大师--
上帝睡了,大师飘啦
人类最美的补丁飘啦 留下这千疮百孔的思想
谁来缝补并遮掩内心深处孤独迸发的光芒?
人啊,我们生息的过程
还剩多少意义
难道只是让那些金银首饰飘在手腕上
飘在勃胫上,让自己的名字飘成宝马 奔驰
飘成钢筋水泥编织的鸟巢
我们高高在上的目的
是为了俯瞰大地 还是让小草仰望?
我们最终飘成一缕轻烟
而把更多的包袱,沉重的后果污染
留给后生的生命及生存的空间
那些风、沙、灰尘、白色污染
把眼睛飘成灾难 飘成永远
无法愈合的伤口
河流飘出毒液 小草飘出哀鸣 泥土飘出坟墓
是这样一个飘动的夜晚 孟姜女千年的哭声打湿着天真的梦
于是地球这块小小的土粒 在诗人的泪水里飘着
挣扎着……
人生的序幕是几滴泪水
人生的谢幕是一声叹息
上天上地我们是听风的人
还是捕风者
巨大的岩石阻档不住一粒种子的发芽
全世界的黑暗竟无奈一支烛光
有多少骨头在肉里飘
灵魂在皮囊里飘
血液在脉搏里飘
感觉在伤口里飘
无奈在双脚中飘
金钱在欲望里飘
女人在面具里飘 男人在酒杯里飘
此刻 就是公元二千加四年 2月27日
我亲爱的都市
儿时心中神圣的太阳
却在无数打工者的编织袋里飘
在旅行包里飘 在康师傅方便面里飘
在359大蓬车里飘
在儿时手拉手的列车脚落里飘
我亲爱的首都,在一个哲人点燃的
烟头上飘啊--飘
像一片叶子 在风中雨中 有多少自愿与自觉?
更多的是无奈的飘 飘得心寒 飘得头破血流
飘得面目全非,飘得找不到北……
他们用一双双粗糙的大手
握成一个龙的铮铮铁骨
用深圳的节奏和速度
扶起一个全新的万里长城
在阳光灿烂的天空
飘出民族的豪气
而他们自己却被动地飘着
我的一位农民工兄弟飘了几年 飘不到工资
选择干干净净的飘了
据说是给更多人以一个宽松的空间
我的一位老乡
飘走了一年的工资 选择用酒来飘
飘得酩配大醉 最后飘出的语言 让西施
心动:我想家啦!我想娘啦!我想媳妇啦!
然后飘出:大块大块的男人泪
是这样一个夜,大地在一粒沙中飘着
大海在一滴泪里飘着
杜甫、屈原、离骚在夜空里飘着
飘着 飘着 就感动了
地球还能飘多久,人类还能感动多久?
你看天上的太阳、月亮、那些星星们
那么拥挤、那么密集的距离 飘得多好
有规律的飘 和气的飘 从不打架
遵守游戏规则的飘 飘得轻松 飘得久远 飘得神圣 飘得永恒
还有那些蝴蝶 让花儿飘出香气
那些鱼儿让河流飘出波浪
那些鸽子让天空飘出高远
那些马儿让草原飘出温馨广阔的天堂
此刻 就是此刻啊
我的通红通红的血啊
我的滚烫滚烫的心啊
真想飘成一棵植物 向真 向美 向上
那是灵魂深处 金黄金黄的葵花啊
我想飘成一片白云
拂去天堂里的灰尘
我想飘成农妇弯腰的思想
去缩短鲜花与岁月的距离
我想飘成世上最纤纤细细的
小草 以药的方式
去医治全人类的创伤
我想飘成少女乌黑的头发
让这面黑色的旗帜 尽情挥洒时尚
我想飘成一则短信
给所有陌生的熟悉的人以祝福、安康
是这样一片叶子 以诗的符号飘在一起
从欧洲起飞的"共产党宣言"幽灵里感觉到一个
诗人伟大的灵魂 飘成星球上一道绚丽的风景
飘成一面最鲜艳的旗帜
在亲情、爱情、友情的轨道上
引领我们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